顾北弦亲着她的脖子,漫不经心地说:“听说在野外做,容易生儿子。”
苏婳哭笑不得,“没想到你还重男轻女,我要是生了女儿怎么办?”
“不是我,我无所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主要是爷爷奶奶想要男孩,一胎生个儿子,你就不用再生了,生个女儿你还得再受一次罪。”
苏婳笑,“你倒是挺会心疼人。”
“就这么一个,不疼你疼谁。”他呼息喷在她脖颈间,烫而潮湿。
苏婳心不自觉地痒起来。
这男人,向来清冷禁欲,一股生人勿近、熟人也勿扰的气场。
和他夫妻三年,一直都是相敬如宾,话说得都少,更别提情话了。
最近忽然像开了窍似的,情话绵绵,哄得人又痒又酥。
苏婳挺不习惯。
衣服被他撩开,皮肤碰到凉丝丝的真皮座椅。
一种异样的兴奋,在她心里升起。
苏婳放弃矜持,手臂搂上顾北弦的腰,柔软的嘴唇回吻着他,轻声说:“你怎么这么会?挺像老手。”
她想问的其实是,你和楚锁锁也这样过吗?
顾北弦猜出了她的心思。
惩罚似的,在她肩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低声说:“我跟她没到这地步。你是我第一个女人,记得对我负责。”
这种话,通常都是女人对男人说的。
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就显得特别撩,又有点搞笑。
苏婳噗嗤笑出声,许诺似的说:“好,你不离,我就不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