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脚下的路,一脚踏空台阶,哎呦一声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沈时瑾有些解气,一抬头看到后面还跟着几个白斩鸡似的男孩们,翘起的嘴角又压下去。他冷哼,转身按住姜初羽的后脑勺亲了下去。几个人惊呆。姜初羽也是僵的,不好意思地推推沈时瑾。沈时瑾不由气闷,咬着她的唇深吻,牢牢扣住她的腰。他在炫耀,在警告。这是他的女人,谁都别觊觎。那几个男孩面面相觑,赵岭还趴在地上没起来。这场面太过诡异。姜初羽在更多的人围观之前,赶紧拉着沈时瑾进车里,一踩油门走了。三分钟后,燕京从酒店一楼的洗手间出来。门口人没了,车也没了。车里。姜初羽唇角上扬,开着车时不时打量沈时瑾的表情。“不生气了?”沈时瑾把头扭向另一边,开始生自己闷气。“干嘛不理我?”姜初羽又问。还是没说话。她把手伸过去,举到沈时瑾面前晃了晃:“真的是误会,我什么都没做。”沈时瑾深吸了口气,抓住她的手按下来:“我好想恢复记忆,想起来一切。”他莫名冒出这句话,听得姜初羽有些紧张:“你怎么忽然这么着急?”沈时瑾看向她。“我听说你的酒量不好,这半年你撑着公司,怎么过来的?”姜初羽眨了眨眼,目视前方等红绿灯:“我没喝多少酒,沈氏繁星本来就有根基在,那么大的公司,谁不是上赶着合作?谁会和我拼酒?”她说完,小拇指缩了一下。沈时瑾感觉到,“你说谎了。”“没有。”姜初羽若无其事。沈时瑾与她的手十指相扣:“你就是说谎了。”姜初羽:“……”好吧,她确实说谎了,刚接手几家公司,那阵子闹得满城风雨。谁都说她是个顶级渣女,把人家沈少爷玩的团团转,到头来榕城顶尖的公司都归她所有了。谈生意的时候,那些老合作方难免对她带有偏见,酒桌上没少故意为难。姜初羽曾经以为酒量是练不出来的,她对酒精不耐受,喝了几杯就晕是既定的事实。可她那个时候每天都在喝,连续一个月后已经能喝下两瓶白酒。她才知道,原来酒量真的可以练。只不过是拿命练。好在三个月暴瘦二十斤,喝了一场又一场的酒换来了繁星和沈氏的稳定。所以,这么算来也没受多少罪,只不过刚开始那几个月像活在地狱而已。“喝醉了也好。”姜初羽抿唇:“醉了就没有力气去想你,这样就不会想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沈时瑾有些心酸,倾身凑过去亲她侧颈:“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就算我现在还没恢复记忆,我也会努力的跟燕京学习,掌管好公司。”姜初羽笑了下,又忍不住回头看看。“对了,这辆车你是怎么开过来的?你不是手不方便吗?”沈时瑾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我把燕京落在酒店门口了……”姜初羽噗嗤一声笑出来,又劝到:“对他客气点,他一点都不讨人厌的,你不知道他一直对你都忠心耿耿。”“我知道。”沈时瑾:只不过是烦他胆小点,笑起来猥琐点,话唠了点,其实还是挺好的。”姜初羽忍不住侧目看他。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骂人呢?……回到医院已经是深夜。沈时瑾本就身体虚弱,没撑半个小时就拉着姜初羽的手睡过去了。姜初羽默默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点,给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到旁边,拿起燕京的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沈时瑾在她背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眸,若有所思。第2天,周奕照常来给沈时瑾进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