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她用跳舞来打发无聊的时间,甚至忘却一切烦恼,跳累了,睡一觉就好了。他甚至从未想过柔弱端庄的姜南溪会在大街上在雨中做这么疯狂的事情。谢赟突然牵住她的手,配合着她跳舞,跳到她气喘吁吁,她笑靥如花落入他的怀抱。谢赟心里突然开朗,也知道姜南溪在尽量让自己开心,虽然方法极端不可取,但却有奇效,他将她打横抱起朝马车走去。他眼神冰冷扫了苏婷婉一眼,苏婷婉心虚立刻退开。只见谢赟轻而易举上了马车,沉声吩咐,“回府。”上了车,谢赟拿了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将她搂在怀里替她擦拭着头发,姜南溪一把拉开他的手,“王爷也湿透了,臣妾为您也擦擦吧!”“本王身体好,倒是你,不要染了风寒。”谢赟满是关心。她声音娇弱温柔,听在苏婷婉的耳朵里却异常难受,偌大的马车至少能容纳三四个人,他们却依偎在一起互相关心,她忍不住道,“姜南溪,你就别装了,故意跑下去跳舞勾引阿赟。”谢赟没想到苏婷婉现在说话这么刻薄,他当真是错看了她,正当他要开口。姜南溪突然坐离了谢赟一些距离,眸光清澈,“苏侧妃什么意思?”当着谢赟的面,苏婷婉直接道,“我刚才看见你跳下了马车。”姜南溪睁大了眼睛,不解,似乎还有些生气,她依然举止优雅,不疾不徐地道,“嗯,这么高的马车,我不跳下马车,要怎么下?苏侧妃到底什么意思?还有苏侧妃一口一句勾引,这样毁人名声,只怕会叫人误会我姜南溪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苏婷婉心里难受极了,她嫉妒,吃醋,姜南溪仿佛在说就是你故意想要毁她名节。她连忙道,“阿赟,我不是这个意思。”“婉婉,本王叮嘱过你,以后说话做事多想一想,切不可随心乱说。”谢赟避开她的手,眸光冷寒,沉声问她,“今天晚上宫里发生的事,你是否知道实情,苏贵妃到底有什么计划,为何单单是她宫里出现了那个男人。”苏婷婉身体变得僵直,手指搅着帕子,“我也不知道姑母为何会做了这种事,我不相信姑母会和别的男人有奸情,姑母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她一直在针对本王的王妃。”谢赟直切主题,就算被人陷害也是她害人在先,他也不想替苏贵妃辩驳什么。“啊,姑母为何要针对王妃?”苏婷婉佯装懵懂无知,越发紧张。“她为何要针对阮阮,你真的不知道?”谢赟怀疑,“你为何要邀约王妃去御花园,那个男人就藏在那里,苏贵妃有什么计划,你是否知道?”“臣妾不是说了嘛,是想去赏花,臣妾也不知道那里藏着什么人,臣妾去的时候根本没看见什么男人,姑母能有什么计划,再说妾一直在府中,什么也不知道。”苏婷婉谨记云芳的话,如果败露一定是打死不承认,否则就完了,也不知道云芳姑姑跑哪里去了。“苏贵妃派来伺候你的婢女,她去了哪里?”谢赟又问,他知道婉婉变了,从前她不是这样的。“婢女?王爷是说云芳姑姑吧,她是姑母派来教导我礼仪的,今日妾也没见过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苏婷婉道。谢赟已经查出赏花大会那晚是云芳故意引诱醉汉欺负姜南溪,这么久他都不动声色,是不相信婉婉与此事有关,他万万没想到婉婉会说假话。就连他和她圆房,她也下药,这些又是谁教她的。他知道苏婷婉想不了这些腌臜的主意,可是他不信她完全不知情,云芳背后的主子就是苏贵妃。今天晚上她明显是授了云芳的意才带姜南溪去御花园,谁料半路被章雨默拦住,故而章雨默一直陪着姜南溪,也是江锦炎授意她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