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指着元策狡辩:“那催情香给我自己用的,怎么不行么?”元策便冷笑:“哦,那你的随从引我二堂妹来这儿做什么?”许青一听这话就大骂:“你胡说!根本没有的事!”张氏听不下去,许青的随从去找姜昭昭,在小厅里那么多人看着的,怎么狡辩?她扬手扇了许青一个耳光:“还吼做什么?!”“丢人的东西。”“等你父亲晚上回来,有你的好受。”说罢张氏看向元策,商量道:“元将军,这事还闹不到这个地步,明日我带着许青就上建安侯府赔罪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商议怎么处理这事吧。”元策淡淡道:“下催情香的事我二叔定然会知道,至于怎么处置,你们与我二叔商议就是。”张氏脸上难看,晃了晃身子,这事要是做实了,永安侯府一点名声都没有了,许知安的官职也保不了。许青那混账这种事也是他能干得出来的。她一个气不顺,也晕了过去。丫头们见状连忙扶着张氏,又是乱做一团。许青跌跌撞撞跑过来大喊:“母亲!母亲!”在吵闹声中,姜稚衣忽看见许青脸色狰狞的往她脸上看,脸色一顿,下意识站到了元策的身后。这时候丫头们已经给姜昭昭穿戴整齐,正扶着姜昭昭出来。姜昭昭一看见姜稚衣就要往她身上扑过去,如同一个疯子:“就是你害我的对不对!”“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姜稚衣听着姜昭昭癫狂的话不语。这一切何尝不是因为姜昭昭要害她。现在那个人变成她自己了,她便受不了么。她走到姜昭昭面前道:“二姐姐还是先快回去,要是二姐姐的声音再大些,更多人的听见刚才的事,二姐姐一点名声都不要了么?”姜昭昭脸色大变,要被人知道今日的事,她估计一辈子都要被人在背后指点。她生生忍着咬紧牙关,急急忙忙跟着婆子往后门的马车去。姜稚衣见姜昭昭居然在这样的疯魔里还能保持一丝清醒也是不容易。元策也没再理会许青,带着姜稚衣一起走。门口守着侍卫,几丈外都没人来,姜稚衣没同姜昭昭坐一辆马车,元策将姜稚衣送上后面的马车,又站在外头撩开车窗帘子看向里面的姜稚衣低声问:“还害怕么?”姜稚衣看向他摇头。又小声问:“那个阿顺……”元策将手里的药递过去,低低安慰一句:“不过个怕死的奴才,他不敢说什么。”“别的别想,回去了记得擦药。”说着放下帘子让马车回建安侯府。元策看着远去的马车,冷酷的眼神才看了身后的鸣鹤一眼。鸣鹤心领神会的退下去,那奴才是活不过今天了。姜稚衣回去后就直接回了临春院,也不多问姜昭昭的事情。她坐在窗下的罗汉椅上,一只手撑在小几上,另一只手端着茶盏,茶盏里缭缭冒着白烟,烫热了姜稚衣的手指。月灯拿了药来坐在姜稚衣对面低声道:“我再给姑娘上一层药吧。”姜稚衣的手已经被元策上过药了,她摇摇头,吐出一口白气,低声道:“再过会儿吧。”月灯只好放下手上的药瓶,看向姜稚衣笑:“这回可真出了一口大气,我就说二姑娘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这里算计姑娘。”“幸好姑娘识别出来,不然就着了道了。”其实姜稚衣当初守在里面打晕许青,是想等着姜昭昭带人过来捉奸,却扑一场空,她好装作弱态证实姜昭昭平日里在侯府是怎么害她的,撕开她这些日子的伪装而已。毕竟她的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样。但是在碰见元策的那一刻,她的主意变了。